北京  

 

乘坐在前往北京的飛機機艙裏,連續兩日早起工作的疲累像是脫不下來的緊身衣,緊密的裹著我的身體,在坐椅上翻滾調整姿勢都無法找到一個舒適的角度,緊身衣從身體的各個方向製造的不適,是無法用簡單的方式消滅的。

飛機向右傾斜,地心引力的方向微微的改變,從窗外射入一道光線,眼皮再厚,也無法阻擋光子在血管穿透染上紅色。光讓皮膚増溫,視網膜接收了訊號,大量的訊息在大腦裏傳遞,反射動作是睜開眼看看發生了什麼事。

一睜開眼,光就逃走了,什麼痕跡氣味都沒有留下,也不能確定是否有光曾經來過,或只是腦中的突觸打了結,幻覺成了記憶的一部分?

窗外現在是藍天與白雲,和在地面觀看同樣相對卻位置相反,一大片的藍色裏有一粒不明顯的白,經驗的認知是大氣層外的月亮,反射了陽光映照在人類視網膜上。

如果在千萬年前看到這樣的景色,人們一定會懷疑自己看到的是否為幻覺。奇異的景象需要不停的定義、解碼、解釋,人們才不會恐懼,對未知的恐懼。

我們定義了幻覺,解釋了異象,但我們如何定義真實的世間?人們的感官是否也只是人們定義的有理解?我們的存在最後是不是只是一場夢?夢醒了還存在著實體嗎?

幻境是如此的真實,因為它們可以被定義,所以就連真正的幻覺也可以被定義,那是不是就沒有幻覺與真實的差別?是不是只要知道我們從那來,往那裏去,我們就再也不會害怕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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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吉他手石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