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icago  

 
前日激情尚未消退,身體與心靈似乎也需要再多些時間復原,張開眼,眼眶依舊濕紅,一切都來不及調整至正常,卻已落腳下一個異地。
 
走唱大隊沿著密西根湖的邊緣,進入了摩天大樓聚落的市中心。裡頭是摩天大樓的誕生地,一切都是從這裡開始,人類的欲望化為龐然大物的另一種形態的表現。在進入這城市之前,並未帶有任何期待,以為這將只會是另一個美式大城,自負驕傲。但下車之後,卻對她完全的改觀。
 
地表上的大樓雖然都是拔地而起,但這裡的大樓卻像是從地表上長出來的大樹,各自有各自的範圍,雖緊鄰卻不緊靠,雖高聳卻不高傲,午後的夕陽正巧可以撒落在每棵大樹的頂端,一棵樹的身上會有另一棵樹的影子,人們在樹尖與樹幹的閃爍間嬉戲,而不知覺月已漸漸高掛。
 
大樹在深夜中沈睡著,整個城市在這個時候充滿了魅力,高雅靜謐,令人想再多看她一刻。太陽尚未在我來的地方落下,但此處卻即將天明,窗外好不安靜,紅色長方型水車穿梭巷弄,目的明確,保障人民生命財產。地球的另一面是同樣不安,但水車在那似乎不再代表它原本該有意義。
 
這些事還有那些事;是時差吧,讓人一夜未眠。
 
太陽已從芝城東方昇起,千禧公園空無一人,寒風颼颼,寒氣早已入侵體內,陽光溫和照亮天空大地,身體雖漸暖,卻未及心。
 
天明後,公園內的雲門反射且扭曲了光線,映入眼底的,是遠方的森林不再規矩筆直。雲門內外,兩相對照,一真一假、一直一曲、一實一虛,但是現在卻是很難分辨到底那一個世界才是正確的。如果可以,是不是可以跨入雲門的幻境之內,逃離這個瘋狂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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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吉他手石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